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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天生是一對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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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,汪穎在生小女兒時,大出血,差點死在產房。不幸的是,小女兒生來孱弱。汪穎眼睛都不敢合上,精心地餵著養著。可惜,還沒到兩個月,真正的葉嘉菲就夭折了。小女兒的死給她的打擊太深,以致於一整天精神恍惚,眼看著也要跟小女兒離開人間。

一天清晨,葉盛讓嘉琪陪著媽媽。這時,總管抱著一個嬰兒,慌慌張張地進來,說有人把這個女嬰扔到了大門口。

嬰兒的啼哭聲讓汪穎猛然清醒過來。她搶過總管手裏的嬰兒,給她餵奶,摸著她的小臉蛋,親昵地念叨著:“嘉菲,我的嘉菲,你回來了。媽媽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。”

上天帶走了他的女兒,又還回一個女兒給他。葉盛感激涕零,封鎖了小女兒死去的消息,把嘉菲這個名字給了這名棄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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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菲,雖然你不是我們親生的女兒。但是在我們心中,你和親生的沒有任何區別。我只剩下你一個女兒了,你千萬別離開我。”汪穎緊緊地抱著她。兩人都哭成淚人。

好半天,嘉菲收起淚水,幽幽地說:“我不會離開你。媽,是你給了我另一條生命。對不起,我還害死了你們唯一的女兒。我,我——”

“不怪你。別自責。別讓你爸知道,好嗎?他的心臟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。”

嘉菲點了點頭,撲在汪穎懷裏,再次痛哭起來,為自己被遺棄的命運,也為不是親生父母卻遠勝於此的葉盛和汪穎。

她穿上職業套裝,表示自己會去酒店上班,讓葉盛安心動手術。葉盛發覺女兒好像變了一個人,又問不出所以然,拍著嘉菲的手,希望她下班後,多陪陪自己。

“爸,你放心。我哪裏都不會去,不會再任性妄為,惹你生氣了。你不喜歡的事我統統都不做,你不喜歡的人我也不見。”

葉盛動手術那天,禮信請了假,來到手術室門前陪嘉菲。盡管醫生說手術並無太大風險,成功率非常高,嘉菲的手還是不停地在顫抖。禮信抓住她的手,說葉先生一定不會有事,讓她別擔心。

“禮信,我們暫時先分開吧。”

禮信知道她做這決定,肯定是因為葉盛。他沒多問,只說了一句“我會一直等你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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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——

戲中,賴先森要為姚崢下廚做飯,切菜時不小心割到了手。惠歆騰地站了起來,飛快地跑過去,吮吸著他還在流血的手指,拉著他來到攝影棚外,拿出包裏的創口貼,細致地給他貼上。

賴先森看著她焦急擔憂的神情,溫柔地笑著說:“你知道片場所有人都看出你對我情深一片此情不渝嗎?”

惠歆用趾頭想也知道他現在的眼神有多戲謔玩味,只敢盯著他俊挺的鼻子,低聲說已經買好《風花與雪月》的電影票,下戲後兩人偷偷去看。

走出片場時,突然擁擠來了一大群記者,圍著賴先森,說演員鄒凱爆料,稱賴先森曾與他有過一段超越友情的日子,兩人同床共枕,基情無限。記者還拿出幾張照片。照片上,兩人光著上身,勾肩搭背笑得很是開心。

“我和他只是朋友。”賴先森面對記者們的尾追攔截,做出了正面回應。

一戴著黃色鴨舌帽的記者又問:“鄒凱說你成名後,就甩掉他,是否真有其事?賴先生,你的性向是否真如他所說?”

惠歆用自己的身體護著賴先森擠出人群,唱著黑臉,對記者大聲說道:“森哥他不是同性戀!你們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。別再拍了。”

美麗的半山別墅上空,籠罩著一層滲人的陰影。惠歆和小釗的電話已經被糾纏不休的記者們打爆了。經紀人陶樂準備為賴先森接下七位數的代言,遇到賴先森的“同性戀疑雲”,直接黃了。

“爆你妹啊,有種就爆當初打架的事。還想借我上位,真有心機。”賴先森拿出魚食餵著魚缸裏的金魚。這件事鬧得太大了,已經成了所有娛樂雜志和報刊的頭條新聞。和姚崢的緋聞還沒消散,又傳來了爆炸性的斷背傳聞,賴先森有種自己即將被炒糊的無力感。

這時,小釗打開一個某個知名論壇的一個點擊上萬的網頁,標題是“賴先森與女助理地下情,是直,是彎,還是雙”。文下配的是賴先森給惠歆戴上項鏈的圖片。

一連三個緋聞對象,好吧,這回不是炒糊,而是炒焦了。

他看出了惠歆的懊惱,出聲安慰著她,讓她不必自責。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定,他目光微斂,握著惠歆的手,對陶樂說想公開他和惠歆的關系,也借此擺脫目前的困境。

陶樂眼中閃過涼意,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蠢話。也對,對於一個事業正處於上升期,還兼走偶像路線的男明星來說,可以搞搞小緋聞,但絕不能承認戀情。他冷然給賴先森擺數個反面例子,一旦公開,對他積攢起來的人氣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,他可能再也回不到現在這樣的高度。

陶樂說會和經紀公司商量解決辦法,讓賴先森什麽都不要說。他私下找到惠歆,問她可以為賴先森犧牲到什麽程度。惠歆明白他的意思,勇敢對著圍堵門口的記者說,是她一廂情願喜歡賴先森。賴先森有深愛的女人,但不是她。

惠歆留下一封辭職信,離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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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菲推著葉盛來到花園裏呼吸新鮮空氣,看到一位父親陪著年幼的女兒玩耍,兩人同時想起了往事。

“嘉菲,你還記得嗎?小時候你最喜歡坐在我的肩膀上,讓我帶你到處亂逛。”葉盛的眼裏充滿了深深的留戀。

嘉菲俯下身,幫葉盛掖了掖蓋在身上的被單,笑著答道:“我記得。姐姐也想坐上來,可你說姐姐太重了,會壓彎你的脖子。姐姐那時還生氣來著。後來我陪你一起畫了張畫給她,她才理你的。”

葉盛回憶著那段美好的時光,笑了出聲。他想去河邊轉轉,讓嘉菲推他過去,不由得感慨道:“爸爸老了。以前還可以當你的雙腳,現在不行了。”

嘉菲抓著他蒼老的手,忍著眼淚,笑著說:“爸,以後我就是你的雙腳。我會代替姐姐,一直守著你和媽媽的。”

葉盛心有慰藉地拍著她的手,問她代理董事長做的辛不辛苦。

“我們億康的精英太多了,根本沒有我的用武之地。我就是開開會,簽簽名,不累。”

手機鈴聲響了。葉盛見嘉菲關掉手機,問她是不是禮信打來的。嘉菲推說是生意場上的朋友,繼續陪著葉盛回憶著童年趣事。汪穎拿來參湯,問父女倆在聊什麽趣事,笑得這麽開心。

嘉菲眼裏閃著頑皮的笑意,答道:“爸說有一次他忘了給你準備結婚周年紀念禮物,就要我畫了一張你的素描,送給你。”

汪穎想起那張裱起來掛在起居室的畫,輕輕地拍了下葉盛的肩膀,假裝生氣地說道:“當時你說你畫了一個月,我還很高興。就覺得奇怪,老公你根本就沒有畫畫的天賦。你們兩個可是合夥騙了我十五年了。”

一陣開懷的笑之後,葉盛情不自禁地感嘆著病了真好,這種天倫之樂好久沒享受到了。

禮信遠遠地看著他們,不敢走近,等汪穎推著葉盛回到病房時,他才從角落走了出來,來到嘉菲面前,握著她的雙手,看著她的雙眼充斥著深深的思念,“我好想你。”

嘉菲抽出她的手,帶著一臉歉意地說:“禮信,我想了很久,我們還是分手吧。”

禮信訝異地望著她,隨即又恢覆平靜,緩緩地說著:“說出這句話一定很不容易吧。嘉菲,我尊重你的決定,但是我還是那句話,我會一直等你的。我相信,事情一定會有轉圜的餘地。”禮信又勉強地笑了一下,轉身離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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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雅在整理儲物箱時,發現了死者留下的一份文件。是他在調查某企業使用死豬肉做成肉制品的備份資料。若雅隱隱覺得可能和他出事有關系,打電話給禮信,卻是鄭晨接的。鄭晨說會立刻趕去,讓她稍等。

她研究這份足以讓企業倒閉的文件,眼前突然一片漆黑,停電了。腳步聲慢慢地在靠近,若雅借著對面酒樓的霓虹燈,看到一個壯碩的人影,問是否是鄭晨。對方卻遲遲未肯作答。若雅不由得的心一揪,抓住那份文件。死寂的沈默讓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門眼,她正要大叫,已被那人捂著了嘴。慌張中她用還能活動的手抓起桌上的花瓶,扔到地上。

鄭晨正好趕到,聽到聲響,大嘆不妙,拿出手電筒,踹開了門。他見歹徒舉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刀,飛身撲了過去。兩人在地上激烈地搏鬥著,鄭晨最終制服了歹徒,給他扣上了手銬。

“韓小姐,你沒事吧?”

“鄭警官,謝謝你救了我!”若雅驚魂未定,拍著胸脯,安撫著差點罷工的心臟。

保安人員趕到,把不法分子扭送到警局。若雅看著流淌了一地的鮮血,才發現鄭晨手臂受傷了,做完筆錄後,去醫院看望他。

原來記者在臥底取證時,被老板發現,反遭滅口。他在死者身上沒找到不利的證據,所以潛到他工作的地方,正好遇上了若雅。於是乎,這件震驚全國的案子終於被破了。

若雅給鄭晨削了一個蘋果,笑著說:“鄭警官,你的手是因為我而傷的,所以你住院期間,我會負責的。”

鄭晨笑著問道:“若雅,傷好之後,你就不負責嗎?”

若雅一怔,看著他晶晶亮的眼睛,臉上一陣發燙。鄭晨抓著她的手,借機表白了自己的心意:“若雅,我知道自己不如禮信出色,但是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,就被你吸引住了。你總是默默地看著禮信,都沒註意到,其實我一直默默地看著你。給我個機會,跟我交往吧。”

若雅大驚失色。許久,她才蹦出一句話:“你難道不介意我比你大三歲嗎?”

鄭晨似乎沒聽到,提高了音量,繼續重覆著:“跟我交往吧。”

“可你難道不介意我結過婚了嗎?”

“跟我交往吧。”鄭晨的神情越發的嚴肅,語氣也越發的堅定。

若雅看著鄭晨認真的眼神,有些慌亂了,“可你,可你,難道——”

“跟我交往吧。”

若雅遲疑了一下,反握著他的手,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
“哇,鄭晨你這小子,太有艷福了,追到了首席美女記者啊。”他的一夥同僚從門縫見證了鄭晨求愛的過程,都沖了進來,鼓掌祝賀。若雅和鄭晨反倒不好意思極了,趕緊松開了手。禮信走過來,把他們的手又放到一起,跟著大夥一起打趣道:“郎才女貌,多好的一對啊。若雅,看來我以後得管你叫弟妹了。”

鄭晨的臉上現出兩片高粱紅,又是激動又是難為情,對著禮信反嗆道:“那嫂子呢,怎麽好久沒見她跟在你屁股後轉悠?”

禮信淡淡地說嘉菲最近工作忙,讓全體同僚把鮮花水果統統放下,別再當電燈泡了。他落寞極了,回到家,收拾了嘉菲的一些衣物,來到葉家,交給霞姨時,如願以償地遇到了嘉菲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當熱情漸漸被現實澆滅時,我慶幸還剩下自我欣賞的勇氣

下一話,完結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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